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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腾小说网 > 娇软庶女靠马甲躺赢 > 第2章 第 2 章

第2章 第 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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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门。”

觉哉欲言又止,大有阻止之意,随即与孙妈妈对视,看到她摇头的细微动作后,顿时惊疑不已,思索几瞬,方悟了其意,应了声“是”,便手脚麻利地将房门打开。

倏尔,门被打开,从里面飘出来一股香腻的味道,直钻众人的鼻腔,呛了好大一口。

见状,李簪雪退了半步,没有进去的意思,侧头对觉哉说:“去拿一盆滚烫的沸水来。”

觉哉微愣,不露痕迹地瞥了几眼老神在在的孙妈妈,翕动了几下.唇.瓣,最后笑着垂首:“是。”

待他走远了,孙妈妈虽有猜测,但仍是忍不住多问一嘴:“奶奶,这沸水……”

只见李簪雪笑靥加深,用那双仿佛能看透万物的眼睛注视着孙妈妈,嗓音软绵,却又带出恬不为意的嗜血,直令她耳膜出现嗡鸣一声。

“你说这盆水是浇到新欢的身上好呢?还是浇到二爷的那处,让他从此不能人道的好呢?”

静谧几秒,李簪雪笑而不语,抬步走进屋里,四周陈设与相思堂不同,这里的装璜在无形之中,给了人们能将欲.望无限放大的冲动。

水红色的薄纱从房梁上缓缓落下,冷风拂过,那薄纱如瀑布般肆意飘扬,随着脚步的迫近。空中散发的香味也越来越浓郁。

有些定力不强的丫鬟小厮早已被迷得神魂颠倒,出现头重脚轻,全身飘飘然的症状。

这一反应,让李簪雪皱起眉,当务之急,拔出发钗,利用巧劲儿朝着窗扇的方向迸发,穿过层层薄纱,终是落到归处,破开了一道缝隙,风吹窗扉,扫去淫.靡之象。

动作迅疾,让除了孙妈妈外的众人皆发出了叹服,涌上心头的燥热感亦恢复正常,面面相觑之下,步伐紧跟着李簪雪。

隐隐约约的,从一层层的薄纱后窥见了两道身影,幸而谢司珩的衣裳只是稍许凌乱,这让一直在为他担忧的孙妈妈放下了心。

而那侍妾在听到声响后,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,连忙为自己披了件淡黄.色的直袖衫,挡住想要裸.露.出来的春.光,迅即蜷缩在一旁,不敢对谢司珩有半点逾矩的举动。

扫了眼充斥着酒味,且昏迷不醒的谢司珩,李簪雪凝目探寻,好似觉察出什么,转而将视线落在眼前女子的身上,端详片刻,和善微笑道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芸香。”

她双眸似冰雪,灵动干净,眉细而弯,像极了柳叶,蹙起时泪早已蓄满,让人不愿多苛责她半句,恰如国公府内豢养的白兔,徒生怜爱之意。

话音落下,孙妈妈径自冲上前去,拎起芸香的衣领,很快便有两个巴掌出现在她的脸蛋上,眼眶通红,满是委屈,怯生生地看向李簪雪,啜泣开口。

“奶奶这是何意?我并未做错事,惹人嫌弃,您为什么要让孙妈妈打我?”

不等李簪雪说话,就瞧见孙妈妈冷哼道。

“今儿是二爷和奶奶的大喜之日,偏让你占了便宜去,真是好大的脸面。这满屋的东西,竟是些下不了台面的腌臜玩意儿。

你若是体面服侍二爷,奶奶自不会说什么。可你看看,这些东西惯是不正经人家用的。要是败坏了二爷的身子,你有几条命是能赔得起的?”

说罢,孙妈妈又抽了芸香两巴掌,疼得她直倒吸一口凉气,嗓音带着哭腔,口齿含糊,略带嘲讽的意味道。

“是宋姨娘让我来侍奉二爷的,奶奶要是想撒气,大可找宋姨娘。我只是得了吩咐,尽心尽力地办事罢了。”

见芸香这般,孙妈妈虚眯着眼,透出几分凶意:“你这死丫头还敢嘴硬!”

正要她再次扬手时,觉哉已经端着一盆滚烫的水进来,上面冒着雾蒙蒙的热气,似化作一股白烟,熏得眼眶分泌出些许泪花,不由自主地想要半阖着眼睛。

觉哉站立在李簪雪身侧,余光瞥了眼面颊红肿的芸香,好一副凄惨小白花的形象,颇像某些话本子里的人物,他心念一动,继而低声说道。

“奶奶,这是新烧开的热水,您是想…”

这话隐含.着试探,觉哉心里大约猜出几种可能,无非是用来对付芸香的。

在思绪逐渐飘远之际,对上了李簪雪似笑非笑的目光,他脸色一顿,讪笑颔首,等她接下来的吩咐。

“我瞧二爷在外吃了酒,又吸了那么多秽气之物,想必身子大有不适,不如用这水为他去去湿、解解乏吧。”

此话说出,众人皆是一副骇人听闻的模样,属实没料到事情发展的如此诡异。

觉哉面露惊慌,“奶奶,这水温度极高,若是浇到身上,只怕会落下厚重丑陋的疤痕,对二爷而言,岂不是毁了他一辈子?终其一生,都将陷于他人鄙夷的眼光,难成伟业,还请您三思而后行。”

李簪雪看他伶牙俐齿,不禁望向一旁的谢司珩,幽微的呼吸紊乱了一瞬,虽快速平复了下来,但仍有蛛丝马迹在暴露此人一直是清醒的状态。

若非她对隐匿气息极其敏锐,恐怕真要错过了一场好戏。

如是想着,李簪雪弯唇笑言:“所言有理。”

就在觉哉以为她会回心转意的时候,之后的言语差点让他咬到自己的舌.头。

“吃得苦中苦,方能成为人上人。二爷也不应该只会贪图享乐,忘了祖宗当年打下基业时的艰辛。

沸水虽落在身上形成一道道疤,但每当深夜,都会想起祖宗对他的鞭策。长此以往,二爷心怀愧色,定能成就一番大事。”

婉柔的嗓音仿若顺着似有若无的热流爬向耳蜗,一点点飘溢至全身,令谢司珩的眉心颤了又颤,想要起身不装了,但碍于没有合适的理由,只能作罢,心中不禁腹诽几句:

这李家娘子的性情似乎与传闻中的不大一样,倒是泼辣强硬了许多。

原本谢司珩是想要送完宾客后,就去相思堂陪李簪雪的,不曾想宋姨娘出来搅局,欲想故技重演,索性他也起了试探的意思。

要是李簪雪忍辱负重,那自己日后必是要多加护着她,省得被人欺负了去。虽不会要了芸香及其他女人,但思想不同,难以契合,他们维持在相敬如宾的关系上就不错了。

如今发生的事情与推想的截然相反,谢司珩错愕之余,又有点期待李簪雪还能搞出什么动静来,心绪开始活跃,有了看戏的兴致。

不知谢司珩所想的觉哉,正想着该怎么委婉的让李簪雪改变心意,一时间肩膀如泰山压顶,愁得他连连叹息。

“奶奶…”

孙妈妈也坐不住了,忍着对李簪雪的畏惧,打算说些掏心窝子的话,可只吐.出这两个字,便感觉脖子泛着凉意,使得一切言语都停在这时。

寻着视线瞧去,李簪雪浅笑怡然,并未像对待春纤那般,将自己的杀意显露,耳边仿佛又响起她的话语,按捺住不安的心,对没有个主意的觉哉递了个眼色。

后者见此,明了其意,一轮亮光闪过于眼底,游移的目光停在谢司珩的身上,他半躺在美人榻上,恍若隔绝了这里的吵闹,独处于另个世外桃源,秉着怀揣的谦恭,觉哉适才定了定心。

“奶奶说得极是,我这就应了您的吩咐,让二爷经过身心的洗礼。”

话已至此,觉哉不紧不慢地端着沸腾的水来到谢司珩身前,刚行五六步,他突然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绊了一跤,水盆就这般顺滑地撒向不知所措的芸香头顶。

眼见要牵连自己,孙妈妈眼疾手快地闪至一旁,而芸香看到即将发生的这一幕,几乎是下意识连滚带爬到别处。

许是觉哉的方向感不错,哪怕芸香避之又避,这沸水依旧是浇到了她的肩膀上,灼热的燃烧着,渐渐的,肩膀好像没了知觉般,额间冷汗直冒,痛苦地呻.吟着。

“啊哈!”

由于事情发生得过于迅猛,谢司珩趁此机会也醒了,伸了个懒腰,佯装被吵醒的模样,面色一沉。

恰逢此时,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,打破了方才的闹剧,为这尴尬的氛围迎来了新的转机。

“发生了何事,吵吵闹闹的,不让人安生!”

来者是宋姨娘,她身着一袭杏红镶银丝绣花棉裙,举步生风地走来。

面庞姣丽的她,一扭一动皆是风情。

宋姨娘秀眉微挑,眼神不经意落在疼痛难忍的芸香身上,嘴角一撇,鄙夷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。

随后看向神色冷淡的李簪雪,唇.瓣微张,绯色的帕子抵在鼻翼间,动作不由得浮夸几分,娇.滴.滴的嗓音又尖又细,实属与端庄有着天壤悬隔。

“啧,真是乱作一团。我还没有进来就听见你们在这里嚷嚷。二爷的大喜之日,岂能容你们放肆?瞧瞧芸香这可怜兮兮的劲儿,若不是有天大的委屈,也不会在人前哭得哭哭啼啼。”

说着,就亲自将芸香扶起,目光瞥向她腰间不算有多干净的帕子,不顾本人的抗拒躲闪,宋姨娘颇有些感同身受地为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。

片刻,宋姨娘柔声问道:“说说是谁欺负了你去,我定要为你做主。”

芸香胆怯地看向李簪雪,刚对上其视线,便吓得瑟缩了下脖子。

“我不过是照顾了下醉酒的二爷,奶奶就善妒要给我教训,还命觉哉取了一盆滚烫的水浇在我身上。姨娘你瞧瞧,我这以后可要怎么见人啊!”

提起伤心事,她便倚靠在宋姨娘的肩膀上,捂着脸嘤嘤哭泣,而宋姨娘感受着其触碰,身体一僵,强压下留于心头的嫌弃,偏头注视着李簪雪,义愤填膺道。

“二爷虽娶了你,但娶妻娶贤,你这般行事,丢的可是你李家的脸面。明日我就要告诉太太,让她来收拾你这个没有妇德的女人。”

站在一旁的谢司珩听这话,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,侧目朝觉哉递了个眼神,让他带多余的仆从下去后,方要开口维护李簪雪一二,不料她笑吟吟说道。

“说起脸面,我还想要问一问姨娘呢。你在我和二爷的新婚之日,就如此下作迷晕二爷,让芸香钻了空子。

若此事一成,丢的不也是我和李家的脸面吗?既然姨娘想让我没脸待在国公府,那我也不必忍着。”

李簪雪语气停顿,似是意有所指,身畔的孙妈妈误以为又要上演一出杀人的戏码,便从屋内环视一圈,找到方才打开窗扇时掉落的金钗,遂捡起交给她后,那声音才缓缓落下。

“只是对芸香略施小惩而已,您就这般生气,难不成你觉得我是在打你的脸面吗?”

闻言,宋姨娘脸色骤变,推开还在哭的芸香,她佯装镇定道。

“奶奶这是要对我耍威风了?我适才不过说了几句,奶奶就有一摞子话在等着我。好歹我也算你半个长辈,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?要是太太站在你面前,你也是这么跟她说话的?”

李簪雪若有所思。

“二爷只有一位母亲,那便是太太,宋姨娘要是想让二爷喊你一声‘娘’,你大可去找老爷太太。

他们若允了,我定会毕恭毕敬地孝顺你。也别怪我这人性子直,我才刚进国公府不到一日,夫君就要被人抢了去,偏偏还有人叫我大度,我可做不来。

要是没有这事,我对姨娘你虽谈不上有多亲近,但也能时常对你体贴一二。”

说到话尾处,她的语气半含.着惋惜。

宋姨娘见自己没理,还遇到硬茬,说不过对方,从自己肚皮出来的谢司珩又指望不上,顿时哀叹垂首,一屁.股坐在玫瑰椅上,并且还跺了几次脚,以表自己的不满。

“我不活了,这都叫什么事儿啊?我想让二爷的身边多个知冷知热的人有错吗?二爷非太太亲子。再者,国公府里有那么多的孩子,她顾得过来吗?

我瞧芸香就挺好的,把她放在二爷身边,我也能放心些。这人还没送上去呢,就先被毁了身子,我找谁说理去?”

眼瞧着宋姨娘就要撒泼,谢司珩也学她这样捶胸顿足,一副活不起的架势,攒眉苦脸道。

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!虽说是个少爷命,暖衣饱食。但除了吃喝玩乐以外的事情,我是一概不想用功,苦于无所事事久矣!

前阵子好不容易有了点勃然奋励的念头,还不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。美色于我而言又有何用?姨娘你要是真心疼我,就给我来点银两,全当是份子钱了。”

随着他哭嚎完,屋内的人全都默不作声,其中宋姨娘在听到这话,登时没了泼妇的模样,气质温和了下来,看着李簪雪的神色尤为慈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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